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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剧一评】舍我一人去,万家得团圆 ——豫剧《解忧公主》专家谈综述
2025-09-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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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第十九届中国戏剧节正在杭州如火如荼开展,戏曲、话剧、音乐剧、舞剧等多元戏剧艺术门类的优秀剧目精彩上演,生动展现了当下戏剧创作的丰硕成果与鲜活面貌。热潮之下,传统戏剧的现代表达、经典题材的创新演绎、不同艺术形式的融合共生等行业关注的核心问题,亦值得深入探讨。戏剧节期间,我们延续 “一剧一评” 传统,举办剧目评论会,邀请戏剧领域专家为各参演剧目把脉支招,助力今后的提升打磨。本公众号将萃取专家点评精华,推出 “一剧一评” 系列文章,为戏剧艺术高质量发展提供思路借鉴,敬请关注。

舍我一人去,万家得团圆

——豫剧《解忧公主》专家谈综述


原创大型新编历史剧《解忧公主》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豫剧团近年来连续创排的经典剧目之一。该剧以解忧公主离开长安、乌孙和亲、重回长安为主线,围绕重重矛盾展开,深刻诠释“舍我一人去,万家得团圆”的民族大义与家国情怀。在演出结束后的剧目研讨会上,各位专家从不同角度对该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平的使命   成长的弧光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赵娟认为,该剧在以下方面体现出显著成功:

第一,超越悲情窠臼,挖掘深层价值。传统的历史故事很容易陷入红颜薄命的悲情叙事,但该剧跳出了旧的模式,融合历史、政治、民族,以及人性和情感复杂的张力,赋予了很积极,很深刻的内核。

第二,主人公的成长转变。从解忧公主个人来说,她是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政治家,她明白自己远嫁的意义。从牺牲、到选择、到担当,她要主动完成化解危机、文化交流、追求和平的使命,她在剧中实现了一个成长的过程,最终成为了连接两个民族、两个国家的“活桥梁”。

第三,展现人性普遍的困境。乡愁、爱情、战争、死亡等,都是永恒的故事题材,无论什么时代、什么背景的观众都会对主人公的处境产生共鸣。

第四,主人公身份把握准确。解忧公主是帝王的女儿,她的核心身份是公主,此外又是妻子,又是母亲,又是外交官,又是文化大使,作品将这种多重身份把握准确。包括在对夫君的刻画上,让我们能体会到他既是丈夫,又是知己。另外,对于其他人物的设置上,包括表兄和公主身边的很多人,他们既是公主乡愁的共同的倾诉者,也是智慧的助手,共同促进了和平使命的完成。

第五,戏剧结构完整。故事脉络从解忧公主是罪臣之女这一背景交代,从表兄定亲的突然变故引发戏剧冲突,然后来到西域危机埋伏,开展了和匈奴的战争,最后是表兄的牺牲换来和平。而这个有遗憾的胜利恰恰是比较圆满的胜利,它让大家产生了同情,也是我们戏剧性很强的一个要素。

第六,全剧音乐很棒,唱腔水平很高,尤其是全剧最后的那段慢板,我很希望这段唱能够留下来。如果唱段能留下来,才是这个戏最大的成功。

赵娟同时指出了该剧目前存在的几方面问题:

第一,对主人公的痛苦还可以描写得更深入一些。解忧公主的痛苦不是来自个人的不幸,而是来自于理想与现实,情感与责任的重大冲突。在第一场中,当圣旨下来后,解忧公主如何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一个肩负和亲使命的使者,这个过程还应描写得更深刻一些。现在只是父亲说,如果你不去和亲我们就去自杀,这样的处理太弱了,表兄的力量没有凸显出来。如果能够增加一些表兄和公主交流的戏,谈到是为了国家大义,最终展现公主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成长为一个受人尊敬,富有智慧的国母级人物,这样人物就拥有了成长的弧光。

第二,人物可以再丰满一些,现在有些单一。比如,昆弥这一人物,他作为一个番邦国君的形象,现在只体现了胆怯、懦弱这样一个性格弱点。但通常对番邦君王的形象,要么就是粗鲁暴力,要么就有雄才大略,如果仅是胆小怯弱这一方面,就缺少对抗性的力量,戏剧性显得太弱了。而且,当两个公主争风的时候,现在的处理是昆弥装醉下场了。但假如这个时候昆弥不下场,而是让两个公主斗智斗勇,最后解忧公主胜,然后弧孤恼羞成怒才想去刺杀,这样就可以给他一个更强的刺杀动机,现在动机还不够。所以,最好通过一个斗志的场面让大家能够看到解忧公主的智慧。这个时候让弧孤真的对解忧赞叹,产生敬意,这样的戏剧处理会让人更有信服力。

另外,在哭陵这场戏中,解忧公主来为表兄哭灵是可以理解的,但后来昆弥上来之后的哭灵,就有点让人不理解了。他认为解忧公主的身体是属于我的,但灵魂是属于表兄的。但这个感情设置还不够好。如果昆弥是因误解了兄妹两人的关系而误杀了昆弥,此时真相大白,所以前来哭灵,那么他的动机就成为了忏悔。他才意识到原来两个人是清白的,都是为了国家,这样更能够打动观众。

在梦境这场戏中,表兄通过梦境给解忧一个启示:里面的重要人物安索客,他很觊觎解忧的美貌,但到后面这个人物就没有了。其实,可以把安索客这个人物设计成一个内奸,他调拔了匈奴和汉朝之间的关系,从而产生了战争,也调拔了昆弥和解忧之间的关系。现在这个人物的处理有点太顺了,也缺少对抗性的力量。

在最后一场戏中,解忧最后决定不回汉朝了,但是他做这个选择的过程是空缺的。这里需要解释。从历史上看,她最终是回去了。回去是可以的,因为两个国家已经统一了,长安也是她的国家,乌孙国也是她的国家,如果这样处理会更好。如果不会去,也可以给一个理由,现在缺少人物的心理过程。

第三,在音乐唱腔中,处理高音的还需注意不必处处是高音。尤其是上下句的时候,有些上句是高音,下句也是高音,演员也疲劳,观众也疲劳。另外,很多时候上句处理得很好,但下句如果不是高音,就容易唱丢,唱跑。近些年豫剧创作普遍存在这个问题,观众叫好,但是一直就是在上面,很少有下沉的。在豫剧中,豫东调、豫西调是很有特色,下去以后再上来,观众的饱和度可以爆发出来。

最后,赵娟总结该剧整体非常成功,但还需加深对于战争和和平的思考,加强将一个古老的政治婚姻升华为一个文化融合和个人成长的过程,这样作为一名和平使命的壮丽,以及解忧公主的个人命运才会令人惊叹,也会为她超越时代的伟大精神而动容。

一位具有人性温度的巾帼英雄


陕西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穆海亮首先回顾了中国戏剧舞台上的和亲题材历史剧。他谈到,该题材改编最多的是王昭君、文成公主,解忧公主相对而言不被大众所熟知。此前曾有京剧版表现解忧公主,但不是一号人物,此外还有秦腔和歌舞剧,此次由兵团来创排这个作品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价值。穆海亮将对本剧的印象总结为两层意义、三个特点、三个建议。

 一、两层意义:

1.军垦前辈的崇高精神。这部由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豫剧团带来的《解忧公主》,通过歌颂解忧公主为边疆稳定、民族团结、文化交融所做出的贡献,不仅体现了今天所倡导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还让我们从解忧公主的身上看到军垦前辈博大的胸怀、坚韧的品格,和崇高的精神境界,这个特殊的意义由兵团来表现、发扬、传承,是最合适不过的。

2.豫剧的新编历史剧。在我印象中,兵团豫剧团的原创剧目是以现代戏为主的,比如《戈壁母亲》《大漠胡杨》《枣儿红了的时候》等,新编历史剧相对较少。因此《解忧公主》的出现不仅能够丰富兵团豫剧团的剧目形态,更能够拓展青年演员的艺术表现力,进而更好地传承优秀传统文化。

二、三个特点:

1.让历史人物有温度。在历史上,解忧公主是一位比较优秀的女政治家和女外交家,她在维护乌孙的政局稳定、促成乌孙和西域各国臣服汉朝、联合汉朝和西域各国抵御匈奴、促进中原文化在西域的传播等方面都有重要的贡献。这样的人物一定是有政治智慧、外交谋略,也有较强的处事应变能力。但如果戏剧作品过于集中表现这些,有可能会使这个历史人物悬于半空,甚至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符号。而豫剧《解忧公主》所刻画的是一个纯朴、善良、美丽、痴情的女子,她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有对父母的无限眷恋,有对家乡的深情怀念,更渴望自己的美好爱情,哪怕在异乡生活了50年,仍然对自己的家乡心心念念,希望落叶归根。这样的人物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巾帼英雄,没有流于概念化、口号化、符号化,而是深深地植根于人性土壤,让一个对历史有特殊贡献的人物在做出人生抉择的时候,体现出人性的温度。

2.剧情上化繁为简,情感上化简为繁。剧中,解忧公主在乌孙的业绩大多数是通过场间的讲述呈现出来的,这就在叙事方面节省了很多的笔墨,而把更多篇幅留给人物来抒发情感。所以整个作品浓墨重彩渲染的是解忧与父母的亲情,与郑惠的爱情,与昆弥和乌孙百姓的感情,这些才构成豫剧《解忧公主》的主体。这种以情动人的表达方式,不以扣人心弦的外在情节取胜,却以强烈饱满的内心冲突见长。从故事情节来看,这部戏剧情很简单,冲突也不是很剧烈,但它并不是不要冲突,而是把冲突内化,把重心放在表现人物内心的挣扎、碰撞甚至撕裂上。所以全剧最重要的内心冲突是解忧公主的两次抉择,一次是去不去西域,二是回不回汉朝,这两次抉择的体现以情动人,符合中国戏剧传统的美学特征。

3.充分发挥豫剧特色。豫剧作为北方的典型剧种,向来以大腔大口、高亢嘹亮、情感浓烈见长,尤其在抒发悲情的时候,最能给人以酣畅淋漓的触动,所以作品中的第二场“离别”和第五场“哭灵”都将豫剧的艺术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用大段唱腔让人物抒发情感,也最让人动情。此外,该剧还有一些导演上的巧思。比如,剧中出现两次抚琴的场面,都是出现在表现解忧公主和郑惠的感情这条线上。第一次解忧抚琴时,郑惠舞剑,深情袅袅了;第二次解忧抚琴是在哭灵,如泣如诉,痛彻心肺。

三、三个建议:

1.需对解忧公主的业绩做更多正面展示,增强她的主动性。目前虽然把解忧公主的业绩通过幕间介绍出,规避了以往塑造巾帼英雄的惯常叙事,也避免了把英雄人物高高悬挂起来的套路,有一定的匠心。但如果把解忧的业绩都放到幕后,对这个人物的塑造是有局限的。比如,解忧公主作为杰出女政治家的一面没有充分体现,乌孙百姓对解忧公主的爱戴便缺乏直接的现实基础。因此在后面表现解忧公主想要离开,乌孙百姓过来挽留她的时候,这个情感储备是不够的。再如,这些正面业绩的展现缺失会让主人公在舞台上的动作性和行为的主动性有所减弱。比如,当昆弥和解忧公主收到秋司国的来信,邀请他们前去一起商议联合抵御匈奴的事时,解忧公主马上就同意赴约了,没有做任何的防备。反而是当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郑惠千里之外赶过来施以援手,这场戏突出的是郑惠。但假设他们在收到来信,昆弥举棋不定时,解忧公主来审时度势,决定哪怕有风险也一定要去,但一定要提高警惕,而且马上向千里之外的郑惠将军汇报,请他过来救援,以防不时之需。这样人物的主动性就放在了解忧公主身上。

2.忽略了主人公抉择的过程。首先,她去不去西域是第一个抉择,解忧公主没有明确态度。圣旨下达后,父亲以死相逼,郑惠没有办法接受了,这个时候解忧的态度是什么?没有体现。其次,第二场时她准备西行了,跟父母生离死别,解忧公主抉择中的心理过程被忽略。最后,要重新返回汉朝的时候,目前大幕打开便直接由冯嫽出来说汉史已经到了,解忧公主准备返回汉朝。而她此时已在乌孙生活了50年,对乌孙应该有非常深厚的感情,而且乌孙百姓一再挽留她,最终她决定留下来,但前面的抉择过程还应当适当强化。

3.一些人物细节处理不够准确。

首先是昆弥,他的形象太脸谱化了,甚至有点丑化。昆弥是一国之君,所以他夹在两个公主之间会左右为难,但不至于表现得那么软弱,是应当有一点城府的。即便他左右为难,在表面上也应故作镇静。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软弱,当后面发现弧孤行刺解忧公主,他便马上说要处他,显得前后矛盾。

其次是冯嫽,全剧到了第三、四场时这个人物才被注意到。尽管她出场很早,在前两场却完全没有戏份,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到后面才知道她还是解忧公主儿子的老师,还讲到她曾经陪着解忧公主到西域游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因此在前两场应该做下铺垫。

再次是解忧公主最后是返回汉朝还是留在乌孙?历史上她是回到汉朝的。我们在写一个历史人物的重大抉择时,如果没有遵照史实做出改动,那么改动需要具有重要意义。如果没有特别意义,那么还是不要轻易改动。目前是让解忧公主留在了乌孙,但也没有产生什么太特别的意义。

最后,解忧公主在剧中的两次抚琴唱的是《幽兰操》,这是从孔子的琴曲中化来的。用孔子的没有问题,但我们现在用的是韩愈的,他是唐代人。所以最好把孔子最早的《幽兰操》的琴曲找出来,用那个来讲解忧公主的故事更合适,用韩愈的肯定是不合适的。

历史真实和艺术虚构间的选择


中国戏剧家协会分党组原副书记、秘书长,戏剧评论家王蕴明首先谈到“真、善、美”对一部作品的重要意义:真意味着符合历史真实和生活的真实;善意味着对社会具有积极意义,惩恶扬善;美则意味着好看。“真善美”是所有艺术家的追求,也是艺术作品的最高标准。而作为新编历史戏,要做到“真、善、美”,则首先要处理好三个关系:一是古与今的关系,借古人的事来给今人启发教育;二是历史与戏的关系,即历史的真实和艺术的虚构的关系;三是舞台表演给观众的完整呈现。

在历史题材的艺术作品中,我们经常见到的四大美女外交家、政治家是这四位:解忧公主、王昭君、蔡文姬、文成公主。其中,解忧公主和文成公主经常是笑嘻嘻的,而王昭君和蔡文姬通常是哭哭啼啼的。解忧公主为什么是“笑嘻嘻”的呢?作为罪臣之女,爷爷叛乱了,被皇帝抄家,而又被授予重大使命到西域和亲,因此她想要为家族立功,使家族复兴。到了乌孙之后,他先后嫁了三次,其中和第二个丈夫共同生活的时间最长,并一起把匈奴打垮了,最终让汉朝获得了和平,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外交家。

在我们现在的版本中,在艺术与历史的关系处理上好不好呢?其实用“好”与“不好”并不准确,应该问你更喜欢哪个?比如,她的第一个丈夫是一个政治家,还是一个毫无作为的窝囊废呢?还有,她要离开乌孙的时候,几个丈夫都不在了,是汉朝派使臣专门到乌孙把她接回来。老百姓出于爱戴肯定有人要送她,这些是不是也要写一些?另外,剧中弧孤这条线索是虚构的。剧中,弧孤这个人物以什么身份到乌孙去参加解忧公主的婚礼?后来,他为什么要通风报信?因为解忧公主救了他,那么这个人物线应该怎么样处理?我曾多次提出,历史剧有三种类型:一是研究史戏剧,即有关国家大人物、大事件都要真实,即便虚构,也应尽量生活化;二是演绎史剧;三是戏学,就是建一个名字让历史学家发挥。解忧公主这个题材应该选择哪一种样式呢?解忧公主是中国历史上首位杰出的女性政治家、外交家,所以我认为重点还是应写她在历史上的贡献,所以最好还是最好尊重历史事实。 

张培培:人物与角色形神合一


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梅花大奖获得者,评剧表演艺术家冯玉萍首先肯定了该剧的主演张培培,她从唱、坐、念,以及对人物的理解入心入脑,从少女演到老年,所追求的就是与角色形神合二为一。之后,冯玉萍主要为该剧提了三点有待提升的地方:

1.当圣旨下来后,表兄知道解忧公主的想法后,有一段比较长的唱腔。尽管这段唱有可能是为了解忧公主抢妆而设置的,但这段戏应该不是他一个人来唱的。对于解忧公主的父亲来说,他的“小棉袄”应该是此时心中唯一的挂念,她即将为了国家使命而踏上征途,如果这段戏能将表兄和父亲两个人交织起来,也许会更有戏。

2.在“有诈”一场,现在是当她去了乌孙以后,汉朝队伍马上过来告诉她有诈。如果说马上有诈,皇帝非常危险的时候,表兄去救皇帝,那么为后来的祭奠提供了更有利的东西。现在是把有诈放在前面了,整个舞台上的表演好像和救皇上没有太大的关系。

3.在“祭奠”这场戏中,现在是解忧公主一个人在抚琴。这个时候如果是他和皇上两个人祭奠一个人多好?十几年相濡以沫,解忧公主把汉文化的很多精华都带到了这里。这种情怀是一种大爱,从而也能够衬托出全剧主题的“真、善、美”。

不同的戏剧动机给观众的感动程度是不同的


《剧本》编辑部原主编、编审,中国戏曲表演学会会长黎继德提出,这个戏最大的问题是很多戏没有写在主人公解忧公主的身上。比如,第四、第五场戏,戏都写在了郑惠身上。即便“哭灵”那场戏是解忧公主在哭,但哭的是郑惠的。这个和秦雪梅吊孝是两回事。虽然同一个“吊孝”的场面,但秦雪梅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定要到商府去吊孝,是有非常大胆的决定和主动的动作,观众是为这个而感动。而这场戏不是,这场戏郑惠就死了,去哭郑惠而已。所以,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戏剧动作和动机,给观众的感动程度是不一样的。所以在剧本上还要好好修改。

豫剧《解忧公主》将豫剧的铿锵韵律与西域文化元素进行融合,用传统艺术形式演绎历史传奇,碰撞出了别样的精彩。而该剧在文本方面,关于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选择和平衡成为专家讨论的焦点,也为该剧进一步提升提供了重要方向。


撰稿 孙竹

责编 卢巍

制作 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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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戏剧杂志
编辑:毕蔚然
审核:吴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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